但他再怎麽說,也是江肆表哥。他自然不會在宋晚栀面前說姜州的不好。
江肆隻疏離的說:“他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
宋晚栀沉默着不說話,也知道從他這裏問不出什麽,可心裏頭一旦有了猜測,就總是記着。張喻送她回家以後,就開始翻姜州所有的社交平台。
結果關于姜州本人的蛛絲馬迹沒翻着,倒是翻到了江肆的微博。
隻能看見一條微博,五年前的,隻有兩個字。
渣女。
沒帶标點,也不知道指的是誰。
可光是平淡無波的兩個字,就能讓人感覺出濃濃的不甘,以及那種,壓抑的痛苦。
江肆果然,也爲女人要死要活過。
然後,才練就出現在這樣,一個不過心的,高端玩家。
宋晚栀因爲渣女兩個字,發了會兒呆。
其實她跟江肆,很早就認識了。
五年前,她還在上大學,跟江肆一個學校。學校六級幫扶小組,就是他帶的她,隻不過他應該不記得她了。畢竟江肆連她名字都沒有問過。每次見面就是講題。
講個十分鍾核心内容,就走人。
倒是宋晚栀,暗戀過江肆一陣,做六級習題的時候,假裝無意的說:“江同學,我室友挺喜歡你,讓我問問你喜歡什麽樣的。”
奈何江肆早就洞悉一切,淡淡的說:“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從那之後,她就不好意思再讓他補習英語了,申請換了其他人。
後來聽說,他有一個喜歡的姑娘,追了那姑娘挺久的,從高中一直到大二,追了幾年。
不知道是不是江肆最近分手的這個。
……
隻能說,網絡上的東西即便再小心,也會留下蛛絲馬迹。
宋晚栀最終還是發現姜州跟其他女人的暧昧痕迹,是一個女網紅發的一組照片,床上那張,哪怕沒露出姜州的臉,她也認出了那是姜州。
姜州無縫銜接沒事,亂來也沒有事,可她接受不了自己被綠。
宋晚栀當天就去找了姜州。
姜州看到她時,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對:“你怎麽來了?”
宋晚栀往他身後的屋子裏掃了眼,說:“你家裏還有其他女人吧?”
姜州道:“關你什麽事?”
之前綠她不關她的事?
宋晚栀氣得發抖,她是個好脾氣,幾乎不發火,所以姜州也沒有想到,她會擡手給自己一巴掌。
他懵了半晌,罵道:“你有病吧?”
“誰叫你劈腿。”
姜州道脫口而出道:“拜托,你這不給碰的性子,還想讓我爲你守身如玉?我當時爲了得到你花了多少代價把你爸搞破産……”
話說到一半,他反應過來,頓住。
宋晚栀臉色慘白,“你說什麽?”
可其實什麽都不用說了,她早就猜出了個大概。當時她跟姜州在一起,完全是因爲他幫助自己破産跳樓的父親治病,她感動得不行才跟了他,沒想到這根本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姜州皺了下眉,就笑了,大方的承認道:“當時不是喜歡你麽,就用了點手段。不過,你知道了又能怎麽辦,報複我?整個a市還不是我家最大,誰能幫得了你?你整不了我。”
……
張喻看到宋晚栀的時候,她雙手上都是血。
“你這從哪打仗回來呢?”她調侃了一句。
宋晚栀這是當時太生氣了,抓着一塊地面的大理石磚就往姜州身上砸,後來又撓他,雙手才染上了血。
“我想讓姜州進去。”
“進哪?”
宋晚栀說:“監-獄。”
張喻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有點難以置信:“乖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宋晚栀:“我知道,我要讓他進去。他在我爸的合同上動了手腳,他肯定還做了很多違法的事,這種人渣不應該犯了錯卻相安無事。”
“但是你得弄清楚現實問題,姜州的背景你能撼動麽?他那群狐朋狗友誰不怕他。”張喻想了想,說,“唯一一個不怕他的江肆,還是他自己家的。”
宋晚栀想起了江肆那張臉,以及那天晚上被她環抱住的腰身,抿了下唇:“江肆不怕他麽?”
“你話說反了,反而是姜州從小就有些怵他這位表弟。江肆雖然是個醫生,但他們江家就他一個兒子,他很有話語權。”張喻頓一頓,又警惕的說,“但是你可千萬别打他的主意,江肆會樂意幫你一個外人嗎?”
宋晚栀這會兒哪裏聽得進去呢。
她就想報複姜州,讓他付出代價。
宋晚栀實在舍不得江肆這條線,表弟表弟,又不是真正一家人,越大的家族,親情反而越單薄。而且她跟姜州在一起這麽久,也沒見他經常跟江肆見面,他倆關系絕對是沒有那麽好的。
指不定吹吹枕邊風,能起些作用。
宋晚栀是鐵了心,要拿下江肆。
但是要見江肆,着實沒那麽容易。
他經常性出差,再者,就算他在醫院,她也沒理由找他。哪怕他們見過沒幾面,她也差不多猜到,他不喜歡有人耽誤他的工作。
不過,很快她就有見江肆的機會了。
她在學校當老師,有一個學生身體有些不适,覺得胸裏有硬塊。
宋晚栀陪着女學生一起去做檢查,在選擇專家門診的時候,特地選了江肆。
他長得太好了,女學生看見他,也臉紅了幾分。
“去做個b超,看看是不是增生。”他開口道。
宋晚栀有些擔心的問:“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
“不會。”江肆的視線在宋晚栀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沒什麽表情的移開了。
她今天來見他,特地穿得有點性感。領口很低。
“江醫生,那我們先去做檢查了。”宋晚栀說。
等女學生進去準備檢查的時候,她溜回了江肆辦公室。
這會兒差不多是快要午休了,她進去的時候他正好脫下白大褂,江肆道:“還有什麽事?”
宋晚栀硬着頭皮,大膽的走過去摟住他的腰,一不做二不休的拿小腿蹭他,說:“江醫生,我想你了。”
江肆挑了挑眉,輕佻的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語氣卻是一如既往淡然:“你還挺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