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時歡一身白色婚紗,成了新嫁娘。樓下很熱鬧,拿了五千萬聘禮,時常運請了最好的婚慶公司,把婚禮辦得很隆重。别墅外的道路上彩旗飄飄,别墅内更是張燈結彩,賓客雲集,衣香鬓影的,一派喜氣洋洋。親朋們都在邊誇婚禮辦得好,邊等着秦家接親的車隊。“真想不到,時夫人對不成器的繼女還挺好好,婚禮辦得真是體面。”“是啊是啊,好像來了不少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哎,聽說秦家那位少爺的身體不行了?”“假的吧!”“是真是假,就看新郎有沒有來接親了。”很快,迎親的豪車隊伍來了,而新郎,果然沒有随行。打扮好的新娘子從樓上走下來。令所有人震驚的是,這個新娘子長得奇醜不說,手上居然還抱着一隻大公雞。這奇怪的畫風頓時引來賓客們的議論紛紛。本洋洋得意,正享受别人誇獎周秀婷看見這一幕,頓時怒火中燒,“時歡,誰讓你抱着公雞下來的,給我扔掉!”時歡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回答的聲音不高,卻剛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我在鄉下的時候,聽一些老人們說過,如果新郎有病不能接親,新娘抱着公雞沖喜,沖喜效果會更好。”這話一出,賓客們恍然大悟。原來,傳說時家收了秦家五千萬的聘禮賣女兒,竟是真的!“這繼女就是繼女,哪有後媽真心對她好。”“是啊是啊,賣女求榮。老時這事做得不地道啊。”時常運和周秀婷聽了,臉色頓時黑得像墨一樣,隻可惜他們再恨時歡拆台,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候,也得忍着。時歡在完成了一場一個人的婚禮之後,被婚車接到了秦家半山别墅。此時已是黃昏,夕陽正美。秦景琛的别墅占地極大,别墅内裝飾奢華又高級。一個自稱是管家的男人,将時歡領進了新房門口。關于秦景琛的背景資料,她所知道的,也無非就是外頭傳言的那些。青城四大豪門之首秦家的一個旁支,不但不被秦家重視,還是一無所成的病秧子。克死了五任妻子。還有謠傳不是克死的,是因爲重病不能人道,生生折磨死的。
房内一片漆黑,遮光窗簾拉得嚴實,時歡驟然蹙眉。至于折磨妻子,他要是敢,她會把他紮成篩子!“少爺就在裏面。”管家說完便離開了。她不喜歡黑暗。但她尊重對方,空氣裏流淌着一股淡淡的藥香,也許人因爲重病,滿身長滿了病斑,臉已瘦成骷髅,所以才把窗簾拉着......由于外界對秦景琛其他的信息少之又少,所以她既不知道他長什麽樣,也不知他的脾氣喜好。她摸索着往前走了幾步,想去開燈,一睹這個男人的廬山真面目。卻忽地,一道溫熱的氣息直撲了過來。黑暗中,她被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橫抱起,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她就被抛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緊接着,對方高大精瘦的身體,狠狠地壓了上來。時歡驚亂的腦子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不對勁!秦景琛不是快死了嗎?一個将死之人,身手怎麽這麽矯健,力量怎麽這麽強大?他不是秦景琛!?想到這,時歡本能地反擊,手化掌風果斷襲上對方的脖頸。下一秒,對方精準将她雙手桎梏壓在她的頭頂上方,緊跟着,一個暗啞又慵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新娘子這麽熱情,嗯?洗得倒是挺香,這麽想和我這個病鬼洞房花燭?”溫熱的呼息傾灑她的耳窩,時歡渾身一顫。“出聲。”他突然命令道。她汗毛根根豎起,“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