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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笑嘻嘻跟我摆手,“那明天早点过来呀,明天你过生日,我要祝你生日快乐呢。” 生日快乐? 一个没什么回忆的日子,似乎也从没快乐过。 跟小雪告别后我回了家,当年一场大火后我爸虽然把房子翻新了,但外墙上很多地方还是能看到焦黑的痕迹。 屋里我奶正坐在炕上编烟篓,见我回来眼都没抬一下,“还知道回家?咋不死外面省心了。” 这样的话我从小听到大,早就习以为常了,咒我死?在剃头山那次我都没死成,命硬着呢,我低着头往里走。 “姐,你饿了吧,我给你留饭了我去帮你热热。”我弟放下手里一本发黄的线订书起身就要往外屋走。 “先别吃了,你俩去把今天三香烧了。” 我爸坐在炕沿上抽着烟,他看了眼墙上挂钟,把手里烟头扔到地上捻了一脚。 这几年我爸老了不少,背有些驼了,古铜色的脸上也满是皱纹,常年穿着那件洗的发黄的白背心,看着就是一个地道的庄稼汉子,他现在最多就是谁家死人了帮着张罗张罗出殡下葬的事,其他外病很少看了,更多的时间都花在看着我弟练功上。 ‘烧三香’是从十岁那件事后,我和我弟每天都要做的功课,当然,说是我弟的功课更准确,这只是他的历练,而我最多算是陪练。 烧三香并不是点上三根香那么简单,我需要站在屋子中间,我爸会用一张拿鸡血画着很多奇怪图案的黄色大布把我从头到脚盖起来,然后点上三根香,虽然我眼前除了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但香一燃起我就感觉好像凭空出现很多大手抓着我的胳膊和腿,让我一动不能动,触感特别真实。 这时候我爸会让我弟围着我转圈,还要拿一把桃木剑不停往我身上乱捅,同时我爸会教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黑狗血,七寸钉,中指血什么的。

起初我弟哇哇哭,死活也不敢动,我爸就会拿鞭子狠狠抽他,边抽边骂,“废物!你要学不会我陈河正就没你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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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只能咬着牙拿起桃木剑往我身上扎,还必须用力,扎的轻了等着他的又是一鞭子。 比起我弟我更害怕,周围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下一剑会在什么时间扎过来,也不知道会扎到我哪,可能是肚子,可能是心口。 直到三根香燃尽,这一天的功课才算完成,我弟满头大汗战战兢兢,而我惊魂未定,嗓子都喊哑了,再看身上,除了脖子以上没事,脖子以下基本没有好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问他为啥不用木头非要用我,我爸说活人才能让我弟练出准头。起初我也会反抗,但挨了几鞭子后我就不敢了。 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好在我弟现在准头强多了。 “爸,我姐还没吃…” 我爸站起身眼睛微瞪,“先去烧三香!” 我和我弟都不敢说话了,只能跟着他往出走。 就在这时,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女人。 “姐夫啊出事啦!你快看看我家二国这是咋地了?” 女人是我舅妈,不到四十岁,她嘴里的二国就是我老舅,自从我妈走了以后我们两家就很少走动,再加上家里还有一个谁见了都恨不得绕着走的我,虽然住在一个村子里,但基本没什么往来。 但眼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看见舅妈一脸惊恐,脚上拖鞋都跑丢了一只,这么惊慌的情况下舅妈看见我还不忘往后闪闪身子,深怕沾了我的霉运。 我爸也看出来情况不对,赶忙迎上去,“二国咋了?” 话还没说完呢,就看见一个捆着几条大麻绳的人被几个邻居连拉带拽扯到院子里,这人龇牙咧嘴的,脸和脖子上都是血道子,一双眼珠子通红像是要从眼眶子里挤出来似的。 这是我老舅! 借着月光我看到老舅的背上好像还趴着一个人,是个黑衣服的小脸老太太,那老太太把脑袋搭在我老舅肩膀上,一条黑舌头耷拉在老舅胸前不断晃荡,似乎注意到了我正看她,那双死鱼一样的黑眼球突然转过来看向我,嘴里还呵呵地怪笑。 这是…被鬼骑了! 第3章 谁去烧替身 看见我老舅的模样我爸就知道有问题,见我爸朝他走过去,黑衣老太太化作一团黑气,顺着我老舅嘴巴就钻了进去。 我爸走到近前皱了皱眉,扒开我老舅眼皮,看到他眼底有一条黑线,当即了然。 “我不管你是哪来的,有啥事出来说,要是再磨人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爸冷声说着,但我老舅除了呲牙没啥反应,被绑在大腿两侧的手指使劲儿往腿里扣,大夏天的我老舅穿着一条短裤,几道血珠子顺着大腿往下淌。 “真当我给你脸了!” 我爸猛地抓起老舅右手中指,用力一掐,我老舅顿时‘嗷’了一声,原本还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下变得惨白一片,一点黑眼球看不到了,他疼的脸上一阵扭曲,眼睛鼻子都快挤到一起了。 身边看热闹的邻居哪见过这个,吓得‘妈呀’一声躲出去老远,我舅妈更不用说,躲我奶身后去了。 但是我老舅疼归疼,看样子那老太太还是没走,身子被绑着动不了,他竟然一张嘴冲着我爸咬过来了。 我爸趿拉着拖鞋躲闪不及,差点被他咬了脖子,这下我爸真怒了,他咬破左手中指,用血在右手掌心画了几道,然后抡起来一巴掌甩到了我老舅脸上。 “还不滚出来!” 这个大嘴巴是真响,听得我浑身一激灵,只见我老舅被抽的原地转了两圈,一团黑影‘嗖’地一下从他嘴里钻了出来,我老舅一软直接瘫地上了。 但那团黑影并没有跑,别人没看见,我却看的真真儿的,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竟然奔着我奶冲过去了。 我奶身子一抖,眼睛一下就直了,她突然疯了似的死命薅自己头发,边薅嘴里还边发出铁疙瘩磨玻璃那种‘嘎吱嘎吱’的怪叫声。 “哎呀妈呀!上老陈太太这啦!” 舅妈吓得赶紧往后躲,脚绊在门槛上一屁股摔坐下了,连鞋摔掉了都没敢捡,拼命往屋里爬。 我爸跟着两步冲过来抡起巴掌就要抽,但手抡出去一半了最后还是没打,没办法,怎么说那也是我奶,我爸真是下不去手。 不过我奶可不管这个,莫名来个股大力气,以前拿碗都费劲,现在竟然抬手死死掐住了我爸脖子,连那只烧的抬起来都困难的手也变得异常灵活,手指甲不知道啥时候变黑的,都快扎进我爸脖子里了,怎么掰都掰不开,她瞪着眼睛朝我爸喊。 “小崽子,敢抽老婆子大巴掌,我掐死你!” 虽然还是老太太的音,但明显不是我奶的,我爸被掐的涨红了脸,别人这时候也不敢上去帮忙,我爸管不了那么多了,用右手照着我奶额头就是一巴掌,通红的血印子直接印到了我奶脑门上。 我奶脖子一仰,松开了我爸连着后退好几步,还好我爸手上有分寸,不然我奶差点被这一巴掌撅过去。 那团黑影从我奶身子里钻出来,在我爸手里吃了两次亏,这下不敢再呆了,出来后直接就往院子外跑,一闪就没影了。 我奶不像老舅被上身那么久,但毕竟岁数大了,虽然没有晕倒,但也被折腾够呛,我弟赶紧过去把她扶住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啥动静都没有,我爸拿出根烟抽上了,“把二国解开吧。” 大家知道应该是没事了。 舅妈这才哆哆嗦嗦地从屋里出来,“二…二国他没事了?” 我爸恩了声,“暂时没事了。” 舅妈刚要落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啥意思?那玩意儿还会回来找我家二国呀!” “那得看二国干啥事招惹人家了。” 我爸边说边往屋走,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碗白酒,又拿出一张黄符点燃后扔到了酒里,白酒遇火也跟着烧了起来,不一会儿符纸成灰,火也灭了,他用手指搅了搅,然后‘哗’地一声泼到了我老舅脸上。 我老舅浑身一激灵,人跟着就醒了,但刚一醒就开始龇牙咧嘴哼哼,倒不是又被脏东西磨了,是疼的,看他脸上那密密麻麻的血道子,我一度怀疑我爸烧那张符就是故弄玄虚,伤成这样估计光是泼一碗酒也能把他疼醒了。 “嘿醒了醒了。” 看热闹的邻居们开始起哄。 “二国,你被脏东西缠了知道不?” “你干啥了二国,是不往人家坟头尿尿啦?哈哈…” 我老舅自己也有点懵,但这一身伤绝对掺不了假,他哑着嗓子刚要说话又疼地抽了口冷气,“我…我没干啥呀,晚上在大民家喝的酒,他喝的有点多倒炕上就睡了,我自己喝也没啥意思就打算回家,路过剃头山时候不知道咋回事就想往上走,走着走着感觉好像到家了,我寻思睡觉吧,结果我媳妇非要那啥…” 我舅妈当时脸就绿了,“你别特么扯犊子,你可不回家了么,回来就这死样了,又抽疯又挠墙的,我以为你耍酒疯呢,哪知道你又开始挠自己,瞅瞅你把自己脸挠的跟那蜘蛛网似的,差点没把我吓死,要不是建军听见声了找人过来把你捆姐夫家来,你现在都指不定啥样了。” 老舅听得更懵了,舅妈说的这些他都不知道,“不是你呀?那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了。” 我在边上倒是有点听明白了,看这样八成是被鬼冲了,只不过那画面属实有点太不忍直视了,哪是我舅妈呀,那分明就是个死鬼老太太呀! 这要是让我老舅知道咋回事,估计这辈子都得有阴影了。 不知道我爸看没看见老太太,但似乎也听明白了,他眉头紧紧皱着,“剃头山…你这是被鬼迷了眼。” 我爸又点了根烟,“要是不去还个替身儿,这东西以后没准还得找上你,一会儿让小霞去剃头山给那东西烧一个吧。” 我舅妈一听赶紧摇头,“不行不行,这我哪敢去呀,那剃头山最近总死人,姐夫,你就帮我家二国把这事办了吧。” 我爸眼睛一瞪,“烧这替身儿必须得是家里女的才行,咋地?要不让小丫替你去?” 小丫是我表妹,才五岁半,要是再大点儿没准我舅妈还真能同意。 “可是…” 我舅妈张了张嘴,一脸的不情愿,急得直挠头发。 我就后悔自己咋那么好信儿呢,没事看这热闹干啥,舅妈挠着挠着一转头正好看见我了。 “诶呀!让四火去呗,亲外甥女呀,指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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