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钗在蕭容衍手中把弄着,單手稍稍用力,珠钗即刻變成兩段。 當着白卿言的面,蕭容衍撕掉了白卿言的小像。 蕭容衍說:“這樣,你的妄想可以破滅了嗎?” 他冷眼瞥過白卿言的淚眼,拉開手邊的抽屜,從中取出寫好的休書往桌上一扔。 “離我遠點,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你離開我的生活,我才會好過。” 蕭容衍的狠心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白卿言強撐的理智瞬間坍塌。 她拿過桌上的休書,紅着眼答應蕭容衍:“好!如果我離開你能好過,那我走便是!” 白卿言憤然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待她走遠,蕭容衍俯身撿起她的小像,喃喃道:“恨我吧,總好過憐憫。” 白卿言真的收拾好東西大張旗鼓離開了翊王府。 戚千落得意洋洋,在她面前一副勝利者的姿态。 她雙手環抱在白卿言的房門外想好好嘲弄白卿言一番,沒想到白卿言全然無視她的存在,擦着她的肩膀走過。 “你若是學不會規矩,本小姐不介意讓禮儀局的管事嬷嬷重新教教你!下次再敢擋本小姐的路,我讓你知道什麽叫好狗不當道!” 白卿言的一腔怒意全潑到戚千落身上,這就是惹她的下場! 誰再敢惹她,她必十倍償還,再活一世她可不會像前世那般懦弱! 戚千落大氣不敢出,眼睜睜看着白卿言離開。 待白卿言走遠,她恨恨跺腳,“敢威脅我,你等着吧!看禮儀局的嬷嬷教你還是教我!” 第十一章 開藥 白卿言被一紙休書休回家的事,第二天就傳遍了全苑城。 白相國在院裏來回踱步,連門都不敢出。 “夫君,上朝的時辰眼看快到了,您怎麽還不出門?” “我哪有臉去上朝,全城都知道我白某人的女兒被休回娘家,你出去聽聽外面的人都在說什麽!” 白夫人倒淡定,“我還以爲何事,依我看囡囡被休不見得是壞事,咱們隻有囡囡一個女兒,夫君你難道忍心看咱們的女兒當一輩子偏房嗎?” 白相國默了瞬,怒氣消了些許,但依然不悅。 白夫人接着說:“再說了那六皇子從小體弱多病,也不知道命長與否,說不好聽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囡囡不就成寡婦了!” “母親——” 身後傳來白卿言的聲音,她走近打斷了白夫人的話。 “母親,您别說那種話,我不想聽。” 雖然她現在确實還在生蕭容衍的氣,但聽到那些關于他不好的話心裏就很不舒服。 白相國歎了口氣,沖白夫人沒好氣道:“你就由着她任性吧!” 說完拂袖,氣沖沖去上朝了。 白卿言目送白相國的身影離開,陷入了沉思。 其實昨天一出門她就後悔了,蕭容衍明明是在用激将法,她怎麽就沒沉住氣。 出門容易進門難,要是一直賴在翊王府,融化蕭容衍那個冰塊不是早晚的事? 白夫人看白卿言一副憂心的模樣,以爲白相國的話讓她難受了。 忙不疊安慰:“囡囡,别把父親的話放在心上,他并沒有怪你的意思,不過是在心疼你罷了。” “母親我知道的。”白卿言挽住白夫人胳膊,反過來安慰道:“母親您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白卿言說着挽着白夫人的胳膊就往外走,“好久沒跟母親出去逛逛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白夫人愣了瞬,露出爲難的神色。 人言可畏,現在街頭巷尾都将白卿言的事當成談資,她倒是不在意,倒是擔心白卿言聽了會難受。 白卿言性子剛烈,受點刺激就愛大哭大鬧。 白卿言一眼洞穿白夫人的心思,“母親,女兒不怕人說!您就等着吧,要不了兩天翊王就會八擡大轎來請我回去!” 白夫人心裏一驚,完了,她這女兒怕是真的受打擊過度,開始說胡話了! 翊王休書都寫了,證明心意已決,怎麽可能來接她呢。 爲了不再給白卿言刺激,白夫人心情複雜附和點頭。 “嗯嗯,說不定過兩天翊王真就想通了。” 請大夫開幾副安神的中藥這事刻不容緩了。 母女二人上了街,白卿言心情愉悅,左手一串糖葫蘆右手肉包子,吃得開心極了。
